圖：作家(段俊生)

　　馮波，四川中核國宇有限責任公司經理，建筑行業(yè)的佼佼者。

　　一個偶然機會，我們成了忘年交。同時，在營山一餐飯機會，我們談起了建筑文化。

　　建筑是一座城市的最基本元素，是人類文明長河中產生的一大物質內容和地域文化特色的靚麗風景，是人類生活與自然環(huán)境不斷作用的產物。從誕生的第一天起，就承載著繁華與經貿的功能，積淀著歷史的記憶。

　　我首先冒昧問了他一句：“你去過許多地方，建筑過許多高樓大廈和核電站，你印象最深的地方是哪里?”

　　個頭1.8米以上的馮波才高氣清，非常爽快，直言不諱。“如果問我，我所到過的縣城中哪一座縣城最有味道，我會毫不猶豫地說——營山。”他興致勃勃地說：“并不是說營山是我家鄉(xiāng)而偏言認為她是一座完美的縣城，在我的眼中，營山歷史悠久，建筑文化源遠流長，景色如畫，唯有這邊獨好，發(fā)展?jié)摿�巨大�?rdquo;

　　城市建筑本身就是歷史的凝固。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風格、自己的個性，那些有味道的城市才會讓人著迷。所謂城市的味道，就是這座城市有一種令人心動、令人親近的感覺，有一種吸引人們去欣賞、去感受、去體驗的東西，有一些值得長久留存于記憶，經常追憶回味的東西。說白了，城市的味道就是回味的感覺。

　　營山擁有千年的文明史，千年的波瀾壯闊、光榮夢想，千年的金戈鐵馬、風花雪月，卻少有沉淀在縣城的建筑之中。無休止更新?lián)Q代，無休止的戰(zhàn)亂把絕大部分地面遺跡化為灰燼，只留給我們浩瀚的傳奇與傳說。

　　多年前，我從一座山區(qū)縣城經過，狹窄的山溝蓋滿了亂七八糟的房子，車從城里穿行，我感覺就象穿過一片建筑廢墟。今天我特意步行營山�？h城處在兩山的壩子里，規(guī)模不大，街道順著山勢和平壩自然蜿蜒，長不過幾公里。但數(shù)百米的老鎮(zhèn)建筑大都是老民居，簡單別致，精美且有味道。每幢房子的門前、窗臺上還種著鮮花，給人一種格外的溫馨。

　　馮波陪同我登上營山縣城32層的都市明珠最高層瞭臺時，剎那被營山那無邊風月萬千氣象所傾倒。一條條大街小巷將市區(qū)分割成大小不等的方塊，遠處營山東郊的開發(fā)新區(qū)象一座來自外星的未來之城巍然矗立。代表著現(xiàn)代的大拱門與象征著革命勝利的凱旋門正處在同一條中軸線上，由此給人一種由古老通向未來的無窮遐想。

　　低下頭來，橫穿縣城的南門河在腳下靜靜淌過，體育公園連同它巨大的噴水池構成一幅美妙的圖案。全景式的營山充分展示了這座革命老區(qū)換發(fā)的嘆為觀止的氣派。

　　然而，真正讓人著迷的是領略營山那獨特的風韻和魅力，讓人心動的是營山的“十景”。太蓬山、西月湖、望龍湖、龍干寨、幸福水庫、孔雀洞、朗池回龍塔、舍利塔和翠屏山公園、普嶺張氏祠，就象一顆顆珍珠讓世人反復欣賞、反復贊嘆，景觀歷經數(shù)百年而不衰。

　　在馮波的理念里，城市建筑并非只是簡單的一磚一木堆砌，而實實在在是人類文化的縮影。從原始建筑的各種洞居、樹居、穴居，到古代建筑的樓、閣、軒、榭，至現(xiàn)代建筑的高樓林立，無不伴隨著人類文明發(fā)展的腳步。

　　看營山那一幢幢充滿藝術氣質的建筑中，最叫絕的要算剛剛投入使用的營山婦幼保健醫(yī)院。走進猶如在琳瑯滿目的藝術叢林中穿行，時時可以感受到這座醫(yī)院帶給你的浪漫溫情和藝術薰陶。

　　據(jù)營山縣機關知情人士透露，馮波已經引進中核國宇有限責任公司與營山縣政府達成投資協(xié)議，成立了營山中核國宇有限責任公司，計劃投籌30余億元人民幣，準備舉全部之力在家鄉(xiāng)大干一場。目前部分項目已經在開工建設中。其中令人感嘆的是正在縣城建設的營山天立中學、營山中學初中部、芙蓉中學科技館三所學校，工地熱火朝天，建設方興末艾。

　　馮波說，營山是一個革命老區(qū)，山高林密，財政底子薄，教育落后，稍微有點辦法的家庭，都把孩子送到了成都、綿陽或者南充較好的學校上學，他看到聽到都很難過。中央要求幫扶先幫教育。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他率先引資4.5億元，建設營山天立中學。這所學校建成后，將在北京引進教育人才的模式，設立小學、初中、高中班，爭取在四川建成省級一流學校。

　　我看了這所學校設計圖，不僅布局大氣磅礴，建筑亦是精美絕倫。歐式風格與川蜀風格共存，現(xiàn)代文化與南方文化交匯，各色建筑爭奇斗艷，讓這所學校絢爛多彩。

　　至善至美的建筑極大地豐富了營山縣城內涵。今后，當你細細欣賞這所學校精美的建筑之時，就正是在品嘗這座縣城的味道。

　　在飯桌上，馮波向我大談建筑文化。他像講課一樣介紹，建筑被最早賦予實用功能之外意義的，應該是春秋時期的儒家。其時，百家爭鳴，建筑的意義也成了先賢們爭議的對象，其中持明顯對立立場的是以管仲為代表的法家和以孔丘為代表的儒家。法家認為建筑的意義應只在于適用，“不求其美”、“不求其大”，足以“避燥濕寒暑而已”。而與此相對，儒家特別注重藝術的教育作用，認識到建筑也是教化的有力手段。雖然儒學建筑觀帶有很強的社會功利性，既不全面也不完善，卻第一次表明了人對建筑藝術的自覺。中國的建筑美學不如歐洲，似乎一直被我們忽視，直到近代才引起重視與改變。解放后，特別改革開放以來，建筑美學才真正走上前臺，在舒適的同時，注重了藝術美觀。營山的建筑味道源于營山人文化的積淀，對歷史的認真、對生活的執(zhí)著。天然的材料經營山人聰明的建造，再受時間的洗禮，成現(xiàn)在美術與歷史地理之和，引起賞鑒者性靈的融會，神志的感觸。

　　馮波說，他對自己過去曾建筑過的有的工程很乏味。前些年，一些縣城興起了仿古之風。漢唐氣象、宋元文化、明清建筑風起云涌，破土而出�？上Т蠖疾还挪唤瘢瑹o形無神。最不堪的是一些遺跡修復，后人以旅游開發(fā)之名，生拉硬扯、胡編亂造、隨心所欲，硬是把一個文明古國的歷史文化打扮得不倫不類。

　　馮波是營山人，攻讀建筑專業(yè)，被核工業(yè)部招聘在下屬的建筑公司工作。他認為，一座縣城的建筑，說到底，取決于建設者的感情與傾注的心血多少。如果我們對自己的歷史就是那般輕率地作假，我們怎么能期望對縣城的建筑付出真情?現(xiàn)在有些地區(qū)到處是塵土飛揚的拆遷戰(zhàn)場，他們心急火燎夢想一夜之間建成現(xiàn)代化國際大都市。這般加碼上緊發(fā)條，建筑的味道又能顧得幾許?殊不知，我們正開足馬力用一種古今中外無法比擬的速度制造著低劣的建筑次品。

圖：建筑工程師：馮波

　　馮波是一名建筑工程師。他引進資金修建的幾條大道，筆直寬敞，大道兩側樹蔭成林，畫龍點睛般點出了營山縣城建筑的個性味道，與園林精致玲瓏蘇州有一比。很可惜，蘇州的園林是在圍墻內，并非是一種可以開放共享的公共空間，而營山園林沒有墻擋住視線，而是把最好的畫面獻給了大家一飽眼福。

　　“不過，不管怎么托辭，家鄉(xiāng)縣城的現(xiàn)代建筑還是太過于平庸。甚至還不如老祖宗的庭院那般富有生活的味道、人情的味道。”馮波說：“我對全川城市千篇一律的建筑，感覺很木然，‘百城一面’象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雖是高樓林立、氣象恢宏，但大都是一覽無余，很難找到那種可以撩動人心、浸潤靈魂的感覺!”

　　當我漫步在縣城街道上時，也聽到了民眾的議論：營山縣的建筑因中核國宇有限責任公司的智慧而活躍，因馮波而升級品位。

　　營山縣政府一位領導介紹，中核國宇有限責任公司自2019年進入營山以來，投融資修建了27個鄉(xiāng)村污水處理站及官網(wǎng);縣城的亮化工程;綠化工程;道路工程;學校工程;解決當?shù)鼐蜆I(yè)農民工數(shù)千人以上，從未拖欠工資。

　　說到學校，馮波一下來了精神。“我是營山人民的兒子，兒子報答母親是不計成本的。”他說：“幫扶最長遠有效的本源是大力幫助下一代提高教育質量。”

　　據(jù)了解，中核國宇有限責任公司引資3.5億元人民幣正在修建的營山中學初中部，占地160畝，預計明年九月可以招生;又為營山縣中學引資1.5億元人民幣，將修建一座縣城級別的一流學校科技館，提高學生們的科技意識。

　　在結束話別時，馮波向我說：“南充在爭做成渝第二城，營山距離重慶很近，得天獨厚。我們必須放眼未來，引進大學教育。我計劃為營山引進一所職業(yè)大學校，提高全縣的教育檔次。”

　　回味我們的談話，我腦海里立即浮現(xiàn)出營山的未來。他們這種品位構建的縣城文化空間實現(xiàn)以后，所營造的強大的公共審美氛圍，文化氛圍必將推動整個營山的良性發(fā)展。

編輯：dsw